第一百二十六 章 爱生奇葩
虽然小飞和卢茜没扯结婚证,却过上了像模像样的夫妻生活。
这夫妻生活令小飞非常满意,加之饮食周全,以至于不长的时间长了小肚腩,有熟人调侃他长了逼膘。
卢茜和前夫的孩子小名叫豆豆,样儿长得乖,可不是自己的种,小飞表面上装不介意,可心里老是有个梗。
厂里的唐二娃知道小飞找的是“回锅肉”,见了小飞就笑,背地里说小飞捡了便宜,找个老婆,这造人的活先前就有人帮他干了。
别人播种,自己却要田间管理,到后来也没什么收获,这买卖是有点亏。
不过为了卢茜,吃点亏也是可以的。
可有时小飞又想,这算是小亏吗?
这亏太大了。
这些事经常在他脑子里纠缠,想着就是气。
压一压火气,日子还是要往好的方向努力,这小比崽子,又不可能把他摁水里淹死!
卢茜喊豆豆叫小飞爸爸。豆豆打死也不叫小飞爸爸。
背着卢茜,小飞跟豆豆说,喊他叫祖宗他肚子就要痛。
豆豆试着喊小飞叫祖宗,小飞捂肚子,装出肚子痛,而且叫祖宗的声越大,叫的越起劲,痛得越厉害。
豆豆见了小飞就叫他祖宗,弄得卢茜不明就里。
卢茜是平凡人的命,却生了公主病。
炒菜做饭是一个人应该掌握的最基本的生活技能之一,卢茜一直没有搞懂做饭是先放米到锅里还是应该先放水到锅里。
和小飞好上以后,试图改变一下自己,学着做饭,这方面必定不可能一辈子靠父母。
在她心里,这是一项伟大而艰巨的任务,为了爱情,就豁出去了——决定先从煮饭着手,创建美好的家庭生活。
首先要搞懂煮饭加多少米,加多少水的问题,这个费了几天时间就学会了。
卢茜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,过几天又忘掉了加水和米的比例。
小飞也是不善家务的人,只有自己学着做。
好在两个厂离的不远,两家换着住,双方父母把大多数家务事都给包了。
每个细节都要装模作样确实很累人,当俩人的新鲜感渐渐消逝后,开始的收敛、掩饰、忍耐、谦让也都荡然无存了。
小卢茜的公主脾气一点没少地回来了。
小飞把卢茜的生活和脾气都要伺候到位,这两重担一肩挑的日子,时间长了虽然经常想爆发,也都忍了。
都是为了有个家,也就是人家说的——找不到真爱,找个人*爱,找个人传宗接代。
小飞还发现,每次小飞和卢茜有什么争执,他那未来的老丈母娘永远是站在她那一边的。
不讲原则,不讲谁的过错,明明是她女儿做错了事,小飞有一点埋怨就会对小飞怒目相视。
如果在小飞家,每次两人有什么争执,他父母从来都是站在卢茜一边斥责他。
这使小飞非常不适应,非常不满意。
原来,家里人从小到大,这么多年啥事都是让着他的,也习惯别人都让着他的日子,现在反过来了,太不适应了。
卢茜要求小飞坐着不能抖腿,有客人不要跷二郎腿。袜子要天天换,脚不能有臭味,不得当着她和外人抠鼻孔、放屁。
卢茜还嫌小飞撒尿声音太大,不得站着往尿罐里尿尿,要端着尿罐顺着边撒进去,免得夜深人静动静大。
小飞怀着怨气,一一应付着照办,一个项目都不少。
卢茜好像是性大公司培养出来的优秀员工,经常小飞已经力疲精竭,她还一个劲地“要,要,我要!”
卢茜每事必争,永远是自己正确,从来不会认错的,明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认错的。
小时候可没觉得卢茜有这些毛病。
这种人能够在这个社会里生存下来,看来这个社会是多么的宽容,造物主是多么地仁慈。
小飞感叹这婚姻的成本太高了,或许这也是卖***屡禁不绝的一个主要原因之一吧!
小飞想出了走样的歌词:过去的就过去,幸福和痛苦就是生活的全部,把爱情关在裤裆里,别让它偷偷地出来哭诉……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小飞的脑子有点混乱。
俩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新鲜感就没了,和卢茜父母在一块感觉别扭,看着豆豆这小崽子就心烦,待在老山沟里寂寞,钱花着也捉襟见肘。
卢茜父母也不想叫卢茜和小飞在家里,长时间花他俩的那点内退工资,希望俩人也挣钱自己养活自己和孩子。
卢茜的父亲给小飞在老家找了关系,卢茜的孩子撂给他父母,小飞带着卢茜到海边码头工地上班。
小飞工地上干活累了,回来脾气大,没力气干夫妻床上干的事。
三十如狼四十如虎,这话有科学道理,这狼虎还不分公母。
卢茜明显感觉身体的需求前所未有地旺盛,一天不干那事,卢茜心里和下面就痒痒。
工地的板房,不比起厂里的砖房,一点都不隔音。
办事尽量轻手轻脚,少弄出动静来。你这样做,可别人不这样啊。
别人干这事却毫不掩饰,好似奔驰在跑马溜溜的山上。
小飞和卢茜隔壁那间房的高低床上放了个大箱子,大箱子上面有一把挂锁,夜里墙那边床上一有运动,那把大锁和箱子就随着他们的频率有规律地敲击那木头箱子。
动静闹大了,好像要把隔墙给弄垮了一样。
夜深人静尤其刺激神经。
干工作都嫌累,干这事没人嫌累,这边房间的动静消失,那边房间又响起了类似的动静,不到下半夜不得消停。
隔壁尿尿,尿尿的动静仔细听,居然可以分出是男人尿和女人尿尿。
这些搞得卢茜整夜无法入睡。
卢茜的内裤胸罩晾在外面经常无影无踪,小飞的裤子连同钱包被人从窗间防盗的铁条间被钩了去。
小飞白天干活人累了,夜里呼呼大睡。
听见隔壁的响动,卢茜就睡不着。
卢茜白天无所事事,脑袋晕晕,蒙头大睡。
等到晚上下班小飞回来,到食堂打饭。
卢茜没事干,没地方去,决定到民工食堂做饭,一来可以挣点钱,二来可以打发时间。干了没几天就不干了,嫌累,受不了被人吆来喝去的气。
以前被人伺候惯了,如今却要伺候别人,伺候那些下力气的农民工。
这是啥世道啊!
怎么落到这步田地?
心里不爽,回来就按这小飞使气。
工地上本来就是男人多女人少,像卢茜这样有点姿色女人更少见。
卢茜去打饭,那些民工饿慌了一样目不转睛瞅她,卢茜有些飘飘然。
晚饭小飞爱到兄弟哥门那去喝酒,卢茜吃完饭去看录像,夏天穿裙子,录像厅里又被民工刷“灰浆”,粘粘糊糊热烘烘,一摸沾一手,哈尼心!
施工工地离开驻地有一段路程,早晚上下班有通勤车接送。
小飞中午在工地吃饭,下午下班随通勤车回驻地,经常加班值班就住工地现场。
哪有国有企业那么轻松了,工地没有星期天休息日,除了春节以及下大雨之外,一般节日只休息半天。
工程项目的办公地和职工驻地在一块。
有个大学生,是工程处的助理工程师。
人家上班可以穿西服打领带干干净净,办公室里坐着不被日晒雨淋,说话斯文,对人彬彬有礼,身上经常喷香水。
小飞虽然是技工,可属于蓝领,下班回来身上一股子太阳晒干的汗味,干活累难免脾气就大。
这大学生上班有空就找卢茜打羽毛球,教卢茜下围棋。
异性的性感是撩人的,年轻人的荷尔蒙的力量是强大的,人的意志是脆弱的,良心是不堪一击的。
有了第一次出轨,以后就如家常便饭了。
这大学生岁数比卢茜小,和卢茜只不过是解决生理需求而已,也没打算和她搅终生,这一点卢茜也清楚。
工地上的人都知道这事,只有小飞还蒙在鼓里。
施工队跟小飞学电工,外号叫“方脑壳”的民工跟他说了这事。
小飞暗地观察跟踪,确认了卢茜和那个大学生有奸情。
想着自己弓着屁股干活,累得皮塌嘴歪巴扎黑。
她却和别人颠鸾倒凤,干得亚克西,爽得呼儿嗨哟。
小飞气得差点要拿刀砍人了。
可想起卢茜小时候满脑袋的小辫子那可爱的模样,想起两小无猜的少儿情,心又软下来。
也怪自己没钱,跟着自己没好日子过,还有自己白天干活累得上床就睡,没力气满足卢茜的身理需求。
卢茜从小被他妈惯得什么家务事都不会做,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,衣服穿得称称展,小飞的衣服穿着从来也不给打理。
有一次小飞撂在床底下的袜子,卢茜嫌臭,叫小飞拎外面放着,小飞没动,卢茜用竹竿把那两双袜子挑到门外去。
卢茜的这个动作彻底泯灭了小飞对她的爱,小飞和卢茜处了这些时间,突然发现他和卢茜在性爱方面能融洽之外,什么方面都不能融洽。
小飞虽然醋海翻波,但强作欢颜,不露声色,假装对卢茜温情如故。
准备了新鲜朝天椒,把辣椒表皮用刀刮了,用塑料袋包着,放床下准备好,待要和卢茜做*的时候,取出刮了皮的辣椒塞进卢茜的下面。
卢茜痛得像杀猪一样嗷嗷嚎叫,床上打滚,下地乱跳。
“叫你下面痒,这回给你止止痒!你想爽,这回给你爽个够!”
小飞说完笑得像犯了神经病。
这异常的叫声和小飞的笑声惊动了整个宿舍区,都以为发生了极端的*怖事件。
小飞拿起准备好的一小包行李,趁着夜黑跑了。
这事闹大了,卢茜被送往医院,派出所来抓人,可找不到人了。
小飞早就考虑好了退路,留有侯爱东、丁洪娃和黄金龙在偏远山区水电站工地的地址,以及与他们联系的电话,急匆匆奔侯爱东、丁洪娃和黄金龙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