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二章 别样的圆满

办这种事过程都是一样的，第一步是解扣子，最后是穿裤子……

期间的过程，没有经历的有想象力，就不赘述。

就那一会把男女间的神秘全给戳穿了。

事后小亮都感叹自己的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胆子，而且一瞬间就无怨无悔，匆匆忙忙地把自己的童子身给破了，后悔自己没有细嚼慢咽，慢慢品味那从来没经历过，极度销魂的过程。

春梅可能是不好意思，整个过程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看一下小亮，只是一个劲地哼哼呀呀。

小亮不知道春梅这哼哼呀呀，是痛苦还是幸福的表述，或许两者兼而有之

过后几天小亮无数遍地把那天和春梅颠鸾倒凤的过程，每一个细节都翻来覆去地回味。

想起自己像那饿坏了的柴棒子狗，哈喇子都沾到人家春梅脸上了，春梅没却有一点讨厌的表示，这叫他很感激。

小亮感叹——人世间怎么还有怎么美妙的事情呢！

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。

春梅也心领神会。

见缝插针，有机会俩人就在一块，没有机会创造机会在一起。

男欢女悦，死去活来，无怨无悔，好像耽误一会，就会错过一生一世的幸福和舒服。

小亮凭着看了几本古书，加上自己肚里的半瓶子墨水，想出了这样的“诗句”：

世上好耍不过人耍人，帝王百姓乐此行。三尺床头有乾坤，蝴蝶鸳鸯任驰骋……

拿笔纸写下来看了，觉得好笑。当前的首要任务是抓**促生产，备战备荒为人民，而且要准备打仗。

小亮怕人抓住什么不利的把柄，把写好的诗撕碎扔了。

春梅感觉小亮手上的汽油味好闻，感觉小亮身上的机油味好闻，和农村人身上的汗臭味是绝然不同的味道。

这生产队和她同龄女孩子好些个都抱孩子当妈了，春梅不想一辈子干农活，不想早早就当妈，想读书，跳出农门，顶着各方面的压力，一个心思读书。

无奈在区中学里高中毕业了，也看不出一点能跳出农门的迹象，还得回这山沟沟里干他父母干的那些活。

春梅感觉小亮这样的人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——洋气、现代。

虽然说话不太懂，可写出的字都一模一样。春梅去过省城，这老山沟沟太憋屈，没想到这里还有大城市的人朝这里来，使这死气沉沉的老山沟里热闹起来，这事做梦都想不到。

更想不到还有小亮这样吹了撇扇头，鼻挺口方，风流倜傥的大哥哥能住她家。

小亮和春梅两厢情愿，没结婚就干那些事，自认为是爱情，外人却认为俩人是勾搭成奸，是乱搞，是轧姘头！

麻烦的是春梅有了妊娠反应，腰身渐渐变粗，腹部开始隆起。

春梅的父母发现后，一顿蔑条皮带抽下来，春梅把实情全招了。

春梅的父母不想吃这哑巴亏，召集来远近亲戚，要抓住小亮，打个皮开肉绽，游街示众再告他**。

小亮吓得惊慌失措，到处躲藏，男欢女悦的舒服劲早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，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了。

为小亮的事，大家都抓不到缰了，企望彭书记给个解决办法。

杜月旺找到彭书记，说小亮工作积极，政治立场坚定，绝对是个好青年，只是一时把握不住自己等等。

陶副指挥也帮他说了许多好话。

小亮找到彭书记，给他下跪，叫彭书记救救他，头磕地嘭嘭响，说他家里也是苦出身，自己是工人阶级的一员，不是阶级敌人，是绝对的好人，他不想坐牢，痛哭流涕。

彭书记继续了解了情况说：

“救你可以，但我要问了那姑娘再说救不救你。你别下跪，一人做事一人当，救得了你也别谢我，救不了你也别怨我。”

彭书记叫人把春梅和她爸爸妈妈都叫来，先要单独和他春梅谈谈。

下面办事的人把春梅留在彭书记的办公室，有人要关彭书记办公室的门，彭书记示意把门开着，其他的人先出去。

眼前这小姑娘瘦小，皮肤白皙，脸上的稚气里藏了几分秀气。

彭书记问了春梅年的龄，已经算是成年人。

春梅不好意思，底着头，仿佛要把脸埋到两腿之间夹着。

彭书记拿杯子倒了水放到春梅的面前，叫她喝水。

春梅直摇头，抽咽，问什么都不说话。

彭书记直截了当对春梅说：

“小亮子不是坏人，你也是个好姑娘，你们年轻人只是一时糊涂，不考虑后果。现在就看你的态度，我就问你一句，你喜不喜欢他？”

春梅抽泣不开腔。

“你要是一句话不说，他就进监狱吃几年牢饭，赎他的罪！”

彭书记语气凝重地说：

“也只要你一句话，你俩都没事。你喜不喜欢他，要说心里话，你喜欢他你就点点头，不喜欢你就摇摇头。现在讲究婚姻自主，只要两厢情愿，谁也别想栏住你俩在一起，谁要是想拦住你俩在一起，我都不答应！”

春梅往两腿间的裤裆里点了头，小声说她喜欢。

彭书记接着说：

“锣鼓听音，说话听声。我要亲自听你的话音！xxx著作要活学活用：好事可以变成坏事，坏事可以变成好事。就你一句话了！小春梅，我再问，你大声回答我，你喜欢他不？”

春梅又点了头，明白了彭书记话的意思，带着明显的地方口音普通话加大了声音说：

“喜欢！”

“喜欢就是愿意，这我就明白了！”彭书记说完叫叫春梅的父亲进了办公室，谈了好大一阵。

春梅的父亲阴着脸进去，笑着脸出来，大家都明白这事有了好的结局。

待春梅和她父母走远了，彭书记令人把小亮叫来，像小亮他爹一样，训了他一阵。

叫他别嫌弃人家是农民，***家里也是农民，他自己也是泥腿子出身。

说小亮祖上查三代也八成也是农民。

是大城市来的，就欺负人家？天下没有这本书卖！

彭书记指着小亮的鼻子说：“这姑娘不错，好好待人家，好好和人家过日子！”

末了，摸出兜里的一百多元钱，递给小亮，拍拍小亮的肩膀，叫他尽快把婚事办了。

小亮喜欢春梅，可还没想到要和她结婚的份上，抱着玩玩再说的心态，没承想怎么女孩子就那么容易怀上呢？

这事闹大了，小亮以为自己这回是摆在案板上的鱼，就等着被杀被剐了，没想到彭书记轻轻松松就解了这事。

多亏了彭书记，免了挨打，免了牢狱之灾，转瞬间就成了人家乘龙快婿。

虽然小亮嫌弃春梅家里人都是农民，而且是这妖泥角落，老山沟里的农民，但和春梅结婚总比坐监狱好。

春梅淳朴，性格豪爽，不像城市里的姑娘那么娇气，干家务事也是一把好手。

来这内地三线厂的时候，小亮就听说，家属是农村户口的，来了可以解决工作，临时工的可以转成正式工。

想着春梅以后在厂里有了工作，一起上下班，回到家里她忙里忙外，自己可以翘着二郎腿，哼着小曲，喝着老酒的幸福日子，小亮笑了。

春梅虽然把上海话说顺溜还要些年头，但她肯把他那土里土气的口音改过来，这一点就难能可贵。

春梅学上海话也很认真，经常请教小亮，记不住的话就写本子上，都标注好。

比如：掐碗=吃饭。白象=玩耍。掐开屎=吃开水等等。

瓦塌了就是坏掉了，这个很形象，房子上的瓦都塌掉了，那房子必定坏了，这个最好记。

春梅有几分姿色，穿着打扮、行为举止加以指导调教，口音改改，回老家还是见得人的。

想到这些，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要当爹了，小亮的心情从惊恐中解脱，苦瓜脸不见了，喜上眉梢了，人也更精神了。

风雨过后，春梅躲小亮怀里哭了好久，哭完就笑了，笑得好开心，还调皮地搬小亮的手，叫摸他们未来的小宝宝。